“你扣船做什么?”顾西棠眉心一下皱起,“我查司左是个人恩怨,想抓点他的把柄反制。你要是掺和进来,那就不是简单的私人恩怨了。他那个人睚眦必报,此前你击碎他马车已经得罪过他一次,他必然会寻机会报复你。”
司左必定伺机而动,只等宴九出错,就会抓住机会亮出利刃。
现在宴九毫无名目就把他的船给扣了,不是等于自己送上把柄给司左抓吗?
届时,简单的个人恩怨就会上升到朝堂之争。
她不是怕麻烦,她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事情拖累到别人。
世上最易欠的是人情,最难还的也是人情。
而且……她看着宴九,正色道,“而且我有种感觉,他此次行事的目的,是冲着你来的。你一旦有所动作,就是入了他的套。”
少女侃侃而谈,虽有些语焉不详,但是宴九明白她背后意思。
她不想他牵扯进来,既是不想欠他人情,也是不想他惹上麻烦。
她好像很习惯,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
很倔强,也很强势。
可是看着这样的顾西棠,宴九却觉得有些许心疼。
她像个行走在暗夜中的孤独旅人,一个人在黑暗里太久了,乍见光芒,不敢逐光。
……
宴九伸出手,在小姑娘脑袋上揉了揉。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些微心疼,些微怜惜。
收回手,他等着小姑娘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