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顾西岭停下背书,侧头幽幽看向窗外少女,“大哥并非无用书生,我昨天跑了至少两个时辰,中间没歇过。”
再好的体力这样跑下来,也差不多废了。
“不是我打击你,你这样的弱书生,上了战场连逃命都赶不上别人强。”
“我大越朝国泰民安,边关安稳,我用不着上战场。”顾西岭坐起来,抬了抬下巴,“再者,我若真身在战场,也定是大帐军师,于后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需要逃命?笑话。
顾西棠拱手,“失敬失敬。”
顾西岭颔首,“好说好说。”
“把药酒帮我拿过来,我腿不能动,可能是肌肉断了。”
顾西棠跳进窗户,把药酒扔到她大哥怀里,“赶紧搓点药酒,把你肌肉接上。”
“你若是弟弟多好,现在就能帮我搓药酒了。”顾西岭艰难拉起裤腿,小腿肿得像发面馒头。
“两兄妹,也不用太过拘泥小节。”顾西棠伸出手,五指一攥,骨节发出咔咔声响,“要我帮忙吗?”
顾西岭把刚要递出的药酒收了回来,“还是我自己来吧。”
搓药酒揉筋脉,那种滋味不是一般的酸爽。
顾西岭龇牙咧嘴频频抽气。
为了转移他注意力,顾西棠随口挑起话题,“大哥,给我讲讲你们书院呗。”
“书院有什么好讲的,全是读书人。”
“那就讲讲书院里的恶霸。”
“你这么一说,书院里还真有恶霸。”顾西岭嘶了声,倒一手药水,狠心往腿上拍,“有好几个,都是镇上大户人家的公子,有身家有背景,不需要靠读书一途出人头地,纯粹在书院混日子。除了好事,什么都干。”
顾西棠很快就听到了马玉城、杜良、洪锦、廖兴这几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