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我益州军都是一些无胆男儿?”
见依旧没有人理会,李严气的一拍桌案,整个大帐内都充斥着他的怒吼。
“都说刘备麾下兵强马壮,此事严也听说过!”
“不过...若说他们比我们强上太多...严却是不信的!同样都是父生母养,怎么?”
“你们...比他们少些什么吗?”
李严这话说的极狠,别看他似乎没有说什么,但是这话的威力几乎不亚于骂娘。
李严的意思很简单,他问的就是你们,同样都是爹妈生养,你有什么不敢的,不敢的...莫非都是野种?!
光看李严麾下这些将领们脸色憋的通红的样子就知道,李严的这个激将法,相当成功!
就在这时,只听见大帐外一声大笑传来。
“哈哈哈哈哈...”
“李将军果然神勇,世人皆畏刘玄德,独独将军不惧,观...甚敬之!”
听到这个声音,李严抬头看向了帐外,却是费观带着他的亲卫来到了李严大帐内。
李严轻咦了一声,却是纳闷,为何这家伙会来到他的扎营之地。
要知道当他接受刘璋任命之时,便已经和费观约法三章,两人一西一东,各领一军,互不干扰,而今费观主动前来,却不知卖的究竟是何关子。
“不知费将军到此...有何贵干啊?!”
费观笑了笑,随即来到了李严面前,开口道:“正方神勇,观叹服不已!不过对于主动出击攻打刘备一事,观却不敢苟同!”
“嗯?!”
“正方可知前线战事?!”
“刘璝逃回雒城,吴懿投降,涪城已经失守,接下来刘备会进攻哪,想必不用某多说了吧!”
说到这,费观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不知正方可收到张从事之信?”
“张任?”李严漏出了疑惑的表情,不解的问道:“他说了什么?”
“他建议我们据守绵竹,高挂免战牌,借助绵竹地势以图扼守,绝不要和刘备交手!”
“观以为,若是据守绵竹,你我二军再分开就有些不合时宜了,不若合兵一处,共同商讨守城事宜,如何?!”
李严脸上漏出淡淡嘲弄,“费将军竟如此抬高他刘玄德?!还未战便先怯又是何道理?!”
“若是刚刚严的话你没有听清楚,某可以再重申一遍,同是爹娘生养,你费观莫非连我麾下一小卒都不如?!”
“李正方!”
费观被李严这话一激,也面带不愉之色。
好家伙,自己好心好意过来商量共同防守之事,你李严居然如此高傲。
“李将军既出此言,莫非要打算和他刘玄德一争高下?!”
听到费观的问话,李严冷哼了一声,开口道:“生死不惧!”
呵呵...
好个生死不惧...
费观脸上肌肉不由得抽动了一瞬,开口道:“李将军,莫怪费某没有提醒你,若是因为你的狂妄丢了绵竹,看你如何向主公交代?!”
“如何交代?”李严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那就不劳费将军费心了...”
最后的费心二字,李严说的极重,结合费观的姓氏,却是有着不同的意味在里面。
而费观也知道,他再说下去只会自讨没趣,于是拍了拍盔甲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之后就打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