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台文彦刚一喊,三十几人眨眼间就在院子里站队排好。
然后目光齐刷刷地望向正坐在学堂门槛上兀自发愁的张小卒。
周剑来的酒劲尚未全部消散,他从万剑匣里拿出一把躺椅,躺在屋檐下晒着暖烘烘的太阳,已然鼾睡。
“大叔,别磨唧了,天都要黑了。”台文彦见张小卒坐在门槛上不动弹,当即心急地催促起来。
张小卒摇头苦笑,心道:“看来是赶鸭子上架,不行也得行了。”
笑罢,站起身走向院子当中。
“大叔,你不会随便耍两下瞎糊弄我们的,对吧?”台文彦心怀忐忑地问道。
张小卒的苦笑被他解读成了“不屑”,误以为张小卒不屑于教他们这群小屁孩,故而心中忐忑。
张小卒收敛神色,忽的严肃起来,讲道:“要么教,要么不教,我不懂什么叫瞎糊弄。我希望你们也能够一样,要么学,要么不学,不能够瞎胡学。”
“我们当然不会瞎胡学,只是——”台文彦脸上露出难堪之色,张着嘴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张小卒问道。
“说出来恐怕你就不愿意教我们了。”台文彦神色黯然,低着头小声嘟囔了声。
“为何这么说?”张小卒不解问道。
空气忽然沉默。
没有人回答张小卒的问题,而且看见张小卒询问的目光,所有人都神色黯然地垂下了脑袋,像霜打过的茄子一样。
张小卒不禁皱眉,不明白刚刚一个个还兴奋无比、斗志高昂,怎么转眼间就蔫了呢?
“台文彦?”张小卒目光回到台文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