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盯着慕长歌的背影,眼中恨意翻腾。
慕长歌也非常清楚地察觉到了自己身后的这道目光。
她旁若无人的上前挽住的钱夫人的胳膊,拉着她,亲昵的朝前走着。
“夫人,孙家如今势头正盛,钱府不易与之为敌,只怕今天事情过后,她会连带着你们礼部尚书府爷跟着记恨,钱大人可能会受我牵连,在朝中恐怕会举步维艰。”
话说了一半,慕长歌眼神朝着身后瞟了一下,又说了句。
“你且让他放宽心,朝堂之事,素来讲究制衡之术。这朝堂,到底是萧家的朝堂。”
钱夫人到底是这京城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慕长歌话中的意思?
她脸上的笑容比刚才松泛了许多。
钱夫人轻轻的拍着慕长歌的手背,缓缓开口。
“慕掌柜,我们家虽然顶着个礼部尚书的名头,可是这些年冷门多年,我家那口子不是个虚以委蛇的,在朝堂上本就不得宠,他是个只知道办事,你大可放心。”
钱夫人的话说到这里,按着慕长歌的手多了几分力道。
她意味深长的又补了一句。
“至于旁的,我们家也不想掺和,若是那位内阁大人真的因为此事给我家那口子穿小鞋,我们纵然辞了官,这满门上下也不会受半点委屈的!”
江南商行,财源广进,何惧这种事?
慕长歌想着,也觉得自己多虑了,只得苦笑了一声。
可她正要寻个由头离开,钱夫人的另一个侍女突然抱着一个锦盒从屋子里头赶了出来。
那锦盒四四方方,一尺半长宽,上头系着红布,瞧着就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