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车停在了一个小诊所门口,诊所是个小门脸,走进大门里面只有一张办公桌,一个医药柜子,一张问诊床。
穿过一个小门,里面是间简陋的手术室,简陋程度让郝歆深刻怀疑到底能不能顺利完成一场手术,再往里走就是卧室,一张上下铺,两组衣柜将里侧隔开,放了一张单人床,就是这里的全部。
壮汉小心翼翼的将女孩放在单人床上,郝歆被绑在上下铺的铁栏杆上,两人就又出去了。
睡了一路,郝歆依旧没觉得自己有所好转,她适时的叫住了结巴:“欸,小哥,你能不能帮我找片退烧药?”
这里是诊所,退烧药应该还是有的吧?
结巴看了一眼壮汉,壮汉没言语,但似乎是默认了,过了一会儿结巴重新走回来,将一片退烧药递到她嘴边,没有水,郝歆只能生咽。
没办法,她要活着,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
药片的苦味快速在口腔里扩散,到了喉咙的时候药片直接黏在了干涩的嗓子眼,苦味继续蔓延,可她没有任何办法,硬生生的等待药片全部融化。
她的眼泪开始在眼圈里打转,一种难以抑制的委屈从心底升起,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没吃过苦头的,可她都坚强的挺了过去,这一次却很难坚强。
也许是生病的病娇,也许是真的太苦了,也或许是对还能呼吸的欣喜。
就在她眼泪被灼干的时候,结巴又回来了,这一次他拿着点滴瓶,直接走到里间,可片刻后又折了出来,手里点滴瓶还在。
郝歆看了一眼,猜测着:“是不是要给她扎点滴?我会。”
结巴有些意外,但很快警惕的戒备起来。
壮汉大概是对结巴说了什么,他变得话很少,现在是能不说话就不再说话了。
郝歆有气无力的叹息一声,“我已经病成这样了,还能怎样?只是扎个点滴,扎完你再给我绑回去就是了,不然你能搞定吗?”
结巴思考了一下,这才上前给郝歆将手上绳子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