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孩子福薄。
柳姨娘幽幽叹气,还是一副很愧疚的样子。
心里却想,倘若真的死了,那才叫一个死无对证。可若是没有呢?若是那人活的好好的,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蹦跶……
光是这样想想,柳姨娘就冒出一身冷汗。
不会,不会的。
余郡穷山恶水,那个孩子能活过五岁都很不容易了,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还来到盛京。
可韩亭韩云韵口中所说的那个叫“安安”的小姑娘,又是谁?
秦清……去梵音寺……带回来一个骨瘦嶙峋、又和长公主尤其相像的小姑娘。
这些线索串起来,总给人怪异的感觉。
到底是巧合,还是他人安排?!
陡然间,柳姨娘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怎么了?”
“没事儿。”柳姨娘回过神,继续给他捏肩,不动声色道,“亭郎,妾身有一事不明。为何永恩侯府老夫人大寿,郡主要和怀安伯府的大夫人说那些话?”
韩亭不假思索道:“这我哪儿知道?”
柳姨娘在心里暗骂了句废物。
果然,韩亭此人,是一点儿也指望不上的。
你说他蠢呢,可肚子里好歹也有点儿墨水,向来自视甚高,却从没想过要为国为民做点什么,一生都在风花雪月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