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最近睡得好不好?按时用药的吧?”秦湛关怀道,看着秦清苍白的脸,皱了皱眉,“好像也没什么变化,是不是又瘦了一些?”
“怎么没有变化?”秦衡道,秦清从前眉间总是萦绕一股病气,如今大约是有秦沅陪在身边的缘故,开朗不少。
“阿兄,不要吵。”秦清扯了扯秦湛的袖子。
“我才没想和他吵。”秦湛道,“阿宁,那个......安安,是不是因为上次?她好像一点都不想看见我们。”
秦衡也道:“我看她情绪有些激动,是不是从前受过什么......”
话未说完,秦衡也意识到自己言辞不当。
是不是受过什么罪?
那受的罪可真是多到数不清了。
尽管现如今秦沅的身体在杨姑姑的调理下好的七七八八,干瘦蜡黄的脸颊也慢慢长出一点肉,但那日在秦衡秦湛脑海中留下的印象,已经挥之不去。
他们从来不知道一个小姑娘可以瘦到这种程度。那个腰细的都可以用一双手捏起来,露出的那一小截手腕只能看见皮包骨头,一定肉也没有。
她甚至曾那样畏畏缩缩地躲在秦清身后,看他们的目光惊惶又畏惧。
这样一想,秦衡兄弟俩是又是心痛又是苦恼。
一看秦衡秦湛这个表情,秦清大概就猜到他们在想什么了。
她与丹心道:“问问二姑娘,愿不愿意过来一趟。”
丹心嘻嘻道:“您开口,二姑娘哪有不愿意的?”
秦清无奈地看她一眼,对两个兄长道:“阿兄,先坐下来吧。我想跟你们说说,我当时看见安安的场景。”
秦湛忍不住道:“不提这个还好,你一提我就想起你竟然瞒着我们一个人偷偷摸摸跑去余郡!你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吗?要是出点什么事,你让阿兄怎么办?”
他说着说着就神情激动起来,“你早就知道,你早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为什么不和我们说?阿宁,难道在你心里,阿兄就这样不值得你信任吗?”
做兄长的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