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凌沺墨舞剑由下至上,羚羊挂角般斜上刺出。
津达开蒲双斧下意识上抬少许,急忙右手挥斧下挡,左手板斧防备凌沺大刀再动。
却不料墨舞剑兜转侧绕,且速度暴增,划向其咽喉。
津达开蒲顾不得未发大刀会如何攻击他,右手板斧外旋撩斩,狼狈挡开这一剑,便欲退走。
可凌沺乘势暴起,且速度更快,昭阳刀抡圆下落,势若断海的一刀劈出,一道血痕自津达开蒲右肩直到左腹涌现,连着一身精铁扎甲一分为二。
随即凌沺左手长剑再动,回身一扫,将其头颅斩落挂在腰间。
“敌将已死!给我杀!”一声暴吼,凌沺身影再动,左手长剑连刺,右手长刀翻舞,这是他过往一年多最习惯的战斗方式。
“操!忘了这茬了!”吴犇和田百斤看见凌沺的样子,顿时大喊一声,斩了几颗头颅就往腰间挂,这可都是战功啊!
随即临着不远的亲兵队也开始效仿,然后是其他五队将士也想起来自己证明战功的标志。
一时间别管谁杀的,反正临着敌军近的凌沺所部,都是腰悬敌首,凶悍之气,顿时提升几个台阶。
再加上凌沺脱开身来,四处杀敌,搅得敌阵中心乱做一团,亲军各队也是奋勇前冲,没捞着战功的将士们,眼睛都发红。
场间如数千疯魔降世,绕是缑山军已存死志而来,也是尽皆胆丧,战力不复先前。
“这些亲军若是再被他练成精锐,当比数万虎狼还要让人生畏。”被勒令观战不准上前的谢皕安,加上扇扇、余栀儿二女,也是看得遍体生寒,面色苍白,前者不由低语道。
古有雍秦雄兵,涤荡天下,腰悬敌首,赤膊浴血,天下无人能挡其锋锐。
今天他算见识到了,这如此相似的一幕。
“斩杀凌沺!不用理会他人!”然而战事未止,缑山军偏将见战局不利,吹号召回五百斥候轻骑,亲自带队直奔凌沺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