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府上的侍卫呢?由着你这般胡闹?!”
说到长戈,赵格这才嗫嚅着说道:“儿臣让长戈去京郊的庄子上了。”他昨日找了个由头将长戈支开,自己才悄悄出京的。
“是么?”
“是,长戈并不知情。”
皇帝毫不理会,一声暴喝:“打!”
赵格还是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却无人上前,只听见外面传来板子敲打的声音。
“你是吃定了朕不会罚你?还是你不怕朕罚?”
赵格差点儿从地上跳起来:“可长戈有什么错处?!”
“他没什么错处,都错在你身上,可是他就是要替你受过,如果朕今日真的追究下去,你府上的下人,一个都逃不过!”对赵格,皇帝也算了解,护短得很。
赵格咬牙:“儿臣知错,请父皇饶过长戈。”
“你错在何处?”
“骁骑营是机要之处,儿臣不该擅闯。”
“只是这些?”
赵格抬头,瞧了一眼皇帝和一旁的二位皇兄,嗫嚅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皇帝瞧着他,提气喝道:“你错在蠢!仗着自己是皇子,就敢胡作非为,若不是昨日吴将军巡营经过,你死了朕都不惊奇!”擅闯骁骑营者,可就地斩杀。
赵和瞪了一眼旁边跪着的年轻人,他当时先遇到这人牵马饮水,刚走上前去,没问两句就打了起来,多亏吴将军从后面带兵过来,认出自己,不然说不准还真是得卧床几天了。
这小将剑眉鹰目,瞧着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纪,身上一股子杀伐之气。
皇帝瞧着赵格,忽然觉得前两日皇后跟他说的事情有些道理,让他去骁骑营滚打两圈,知晓知晓军营疾苦,做个富贵闲王说不定连脑子都要做没了。
太子站在一旁,瞧着跪着的赵格,他一母同胞的幼弟,虽然人人都说聪慧过人,但是母后和父皇都将他养得散漫,不知世事,这样也好,让他的位置可以坐得更稳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