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令左千迟疑地看了眼火煌娇,火煌娇连忙推了一把丈夫,急声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藏着掖着?现在能救咱们的只有水光上人!”
陆云卿闻言心下微定。
令左夫妇与火煌衣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
火煌衣打着师父的名号狐假虎威,震慑住令左千,目的多半便是将他当做自己在黑城的眼睛,否则没必要频繁书信来往。
这次似乎是令左家遇到了棘手之事,自己应付不了,因而寻求火煌衣的帮助,火煌衣底气不足,为了耳目不能不答应,却又怕自己同样无法应对,于是想要先入黑城打探消息。
谁知这一出来,就毫无征兆地葬送了自己性命,只来得及说几句临终之言便撒手人寰。
当然,这一切只是陆云卿的猜想,她也只能按照这个猜想去揣测令左夫妇的心理,继而做出对策。
眼下看来,她猜对了大半。
令左千听了夫人的话,脸上浮现一丝挣扎,但没挣扎多久,就叹了口气,低声道:“其实,我们是遭了无妄之灾。”
令左千拿起书桌一沓纸张,交到陆云卿手中。
魔族文字与东国相差无几,陆云卿一目十行的迅速扫过,发现里面除了介绍令左家这些年生意的大致情况,还有不少借条,林林总总的加起来,竟比整个令左家族的产业加起来还要多。
令左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也是知道的,自从十八年前……黑城药石原材料的生意就被缘昭鬼家把控在手里,那等庞然大物,即便是分支,我们也惹不起,只跟着做点小生意喝点汤水。
谁知最近半年原本没什么动静的丘里王家不知发什么疯,百般不顾代价地与那缘昭鬼家作对,尤其是最近几天愈演愈烈,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陆云卿一边听着,一边翻看手中的情报,直到最后一张。
“这是鬼家给我们下得最后通牒,这个月再不站队,我们就要被肃清了。”
令左无不忧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