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刚被朱啸风杀了面子,此时又听闻朝臣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
顾不了许多了,自己此行就是为了讨要赏赐,好回大理过个肥年。
他笑任他笑,赏赐还得要!
况且如今仅凭大齐的国力,难道还能有与大理割席的魄力!
“本王也想多带些朝贡前来,进京面圣。”
“只是无奈天不遂人愿,天公不作美,这一年我大理经历了太多变故,如今已是奄奄一息,苟延残喘。”
“今年遇到这样百年难见的极寒天气,本王还不知道,回去如何向大理的百姓交代……”
段正淳说到此处,不免长叹一口气,忧心如焚。
随行的侍卫等人看到段正淳如此,忙上前安慰:“王爷殚精竭虑,已为大理忧劳多时了!”
“是啊王爷,身体要紧,况且我大理时年不顺,是天灾呀!”
“王爷切莫忧思过虑!如今我们来到大齐,大齐的君上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听到段正淳的侍卫朱丹臣提及自己的名字,朱啸风不免神色一凛。
若是让不知情的外人看到段正淳这般痛心疾首的表现,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忧国忧民、心系臣民的君主。
但在朱啸风的眼中,此人与他的手下沆瀣一气,在朝堂上做出这番举动,不过是为了多求些赏赐罢了!
朱啸风不由得冷笑一声,所谓政治乞丐,不过如此!
贵为一方镇南王,如今为了多求几个赏赐,不惜协领手下这样苦心造诣的演戏。
段正淳真真是浪费了这一副颇具王者之相的俊美皮囊!
心里再如何厌恶,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朱啸风和颜悦色,面上极为关切:“看来镇南王好几天没吃好睡好了吧?”
“不瞒陛下,小王自大理出发之后,一路上便是寝食难安,心神不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