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磊大怒,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被儿子的大逆不道气得浑身发抖。
“你越来越不知规矩了,皇上和公主也是你能议论的!”
“王爷,羡阳也是因为担心妹妹太过着急了,并不是有意冒犯皇上,您就原谅了他这一回罢。”
王妃周氏连忙起身走过去把王爷按到了椅子上,柔声安慰道。
“妾身有一个法子,不知道使得使不得?反正那漠北人也没有见过咱们姝丽,咱们买一个貌美的女使冒充如意郡主嫁过去也就是了。何苦让咱们姝丽去那塞外苦寒之地,那蛮族男子缺少教化,没有一个好的,万万不能委屈了郡主。王爷,你看这法子可行?”
如玉夫人点头如捣蒜,连连称是,当下便张罗着要去教坊买几个貌美的女使。
“胡闹。”
季嘉磊怒喝一声,质问如玉夫人:“你舍不得女儿,别人家孩子也有父有母,人家父母就该舍弃孩子?”
“王妃呐,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那是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且先不论这个,万一被漠北人发现了,你可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年年征战,民不聊生,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你可承受的起?”
季姝丽听到父亲的质问,不服气的抬头:“父王真的不顾女儿幸福,非要让女儿远嫁番邦吗?皇上又凭什么要牺牲女儿?两国交战又如何,女儿不欠他们的。”
季嘉磊心中一痛,没想到女儿竟能说出这样的话:“如果可以,父王愿意为你招婿,盼望你年年日日留在王府,常伴父王左右。”
“事君如事父的道理,你不明白?只要是我大陈的百姓,每一个人都有责任为皇上分忧,令行禁止,你难道想抗旨不遵?”
“你去集市上看看,百姓们早出晚归,忙于生计,可那些寻常百姓穿的却是粗布衣服,普通女子头上戴的是木钗、竹笈,而你凌罗裹身,满头珠翠,养尊处优富贵悠闲,姝丽啊,你可想过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