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飞双手紧握成拳,沉默了片刻,“全死了。”
“这……太突然了。我几日前都有浇水、修剪了枯枝败叶来着。可惜了,究竟怎么死的?”她面带着惋惜,转过身就要去查看那盆摔烂的牡丹。
沈逸飞心头一紧,忙上前把她拉起来,温声道,“我问过外边的花农,说牡丹根须长,株棵大,盆太小,不利于生长,大多花谢后就会枯萎死亡。
这几日娘浇水太多,沤烂了根须。那最后一盆,里边还有一些白色的虫卵,想来也是遭了虫害。我方才踩了个稀巴烂,黄黄绿绿的有些恶心,你不看也罢。”
莫初然小手掩鼻,流露出嫌恶之色,“咦,好恶心。”她打消了去查看牡丹花的念头,“逸飞哥哥,那你应该将它扔掉的。”
沈逸飞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说,“我一气之下,也没顾及那么多。”
……
在家里办过酒席,杨瑞还有一场重要的宴席要参加。
这是官府专门为秀才们设的宴。
以后有些秀才高中便同朝为官了,给个机会互相认识、攀交,好积累人脉。
宴席设在知府的官宅。
莫如海去年下台,新来的知府杨瑞也没见过,与莫家的交情如何也不得而知,许真真担心他被针对,便劝他称病推了算。
可温老爷子说,知府代表朝廷设宴,是不能推托的,否则便是大不敬,她只好让他去。
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天,等晚上在空间见了面,见他满面春风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杨瑞捡了些宴席上的事说,“席上居然有不少人认识我。聊起来才得知,义父那些挚友在外头时常提起我,我又作过几首名垂天下的诗词,大家早已对我的名儿如雷贯耳,一说起来便没完没了,敬佩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实在教我汗颜哪。”
许真真似笑非笑的斜睨他,“究竟是汗颜还是得意?”
出尽了风头,可不是得意洋洋?
不过,记得这家伙前世也是风云人物,却整日摆着一张自以为很冷酷的臭脸,来到这儿,怎的反而变虚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