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娥不傻,早就看出她眼里的轻视,她冷哼一声,“哼,狗眼见人低的贱皮子!”
侍女身形一顿,娇躯微微发颤。
握着拳头忍了又忍, 她到底转身离去了。
沈月娥道,“飞儿,住在这莫府也不是长久之计,连个下人都看不起咱们,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沈逸飞苦笑,“娘,哪个做上门女婿的,日子会过的?”
沈月娥被噎住,随之神色黯然。
杨家人对她很尊重,她过得逍遥自在,以致都忘了儿子的身份。
也忘了自己的身份。
两个丫鬟进来,沈逸飞赶人,“娘,你乏了,回房歇一歇吧,我去去就回。”
她不情不愿的出了去。
莫府很大,外边有假山有庭院,很是气派。
奴仆婆子走动间悄无声息,对她视而不见,不行礼不说,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一股郁气涌上心头,越发堵得她心窝憋痛。
莫初然方才去了前厅,与李氏说了一会儿话,出来便瞧见李氏失魂落魄的往后院走。
她身穿一身素净的藕色衣裙,肤白胜雪,白皙柔美的脸庞上拢着一层轻愁,我见犹怜,风韵犹存。
不得不说,这位婆婆,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的风姿卓越,楚楚动人。
也难怪逸飞哥哥总是担心有人欺负她,去哪儿都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