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又碎碎念,“还给烟儿写休书,呸,可真不要脸的,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那林秀才也是该死,居然在休书上签名摁手印,承认烟儿与他有关系,缺德玩意儿,也难怪被人打劫。”
“林秀才摁了手印?”许真真震惊,“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李婆子一诧,见她不像开玩笑,便道,“那日沈逸飞派来的家丁,一进村就喊,‘杨如烟与林秀才勾搭成奸,沈公子不堪受辱,泣血离去,留下休书一封,林秀羞愧万分,对此事供认不讳,在休书上签名与摁手印,各位若是不信,有休书为证’云云。
他喊得老带劲了。到了你跟前,见有许多人围着,生怕被围殴吧,他便住了口。”
许真真面色铁青。
当时场面很混乱,全村人都围在一块骂捕快,吵得不行,她根本没听见这些话。要不然,她定要把那家丁给废了。
李婆子又道,“那家丁便是沈逸飞那相好家的吧?果然有什么样儿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下贱胚子。”
许真真一声冷笑,“说不定就是她授意的。”
“这小娼妇果然恶毒。”李婆子咬牙切齿,“呸,一对奸夫银妇,生儿子没屁、眼的缺德玩意儿,早晚天打雷劈!”气不过,又说,“他们这么整你和烟儿,你就不寻思着报仇?”
不报仇?不可能!
怒火都要把五脏六腑烧没了,怎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
许真真内心愤怒,面色却有些平静,“恶人有恶报,老天爷自会收拾他俩。”
……
莫府。
沈逸飞斜靠在床头,面色苍白而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