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红袖招长大,什么样儿的人没见过?
那莫姑娘目光沉澈,心地纯良,是真心实意帮他的。
这样的她,又怎会有那样飞扬跋扈的性子,还让婢女当街持凶杀人?
这一切,只怕是丈母娘杜撰出来的。
就因为他提过两回那莫姑娘,就再三告诫自己要远离她,如今还不惜给莫姑娘安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自己的女儿水性杨花、不甘寂寞,她不去守着,偏来怀疑、防备他。
说到底,还是把他当外人,所以不信他罢了。
许真真得不到他的回应,不禁有些恼火,“飞儿,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吗?”
沈逸飞回神,无奈地笑了笑,“娘,我都已经发过毒誓了,您还想我如何?”
许真真心想,那什劳子毒誓顶个屁用。
“我有种奇怪的预感,总觉得这个莫姑娘会害得你妻离子散……”见沈逸飞不以为然,她心累,“飞儿,你也别怪我啰嗦,我自是希望你和如烟恩爱两不疑,白头偕老的。可倘若你依旧是不信她、不喜欢她,你一定说出来,看在孩子的份上,与她好聚好散。不然等到发迹了你才抛弃她,可别怪我报复你。”
沈逸飞压下内心的不耐烦,“娘,我知道的。”
许真真还想说什么,可见他心不在焉的,只好作罢。
“你心中有数便成。”语气带着几分无能为力的颓然。
“嗯。”沈逸飞顿了顿,转了话题,“娘,郭大东家对您,似乎有些亲昵?”
“他什么心思,我管不着。就目前这样的距离和状态,我觉得挺好,也不用与他撕破脸,就先这么对付着吧。”
许真真有些疲惫,上了马车,靠窗而坐。
可下一刻,她听见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撩开车帘往外看,一个黑影忽地窜了进来。
“东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