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庆不太相信她这话。
她父亲是名穷酸秀才,没让她过上好日子,她就认定读书无用,因此她不爱看书,也不许瑞叔买书、看书,她过门后,偷偷把他的书都扔了的,哪里又冒出藏书来?
还有,这个年代男尊女卑,没有哪个女子会连名带姓的喊自家丈夫的,她以前称杨瑞为“夫君”、“当家的”。
是不是瑞叔失踪太久,以致她性情大变?
万庆皱眉,刚想说话,外边便有别的伙计在喊他,“万庆,这外边来了这许多客人,你不出来招呼,你是在里边孵蛋还是怎的?”话里怨气冲天。
万庆忙站起身,“来了。”
是他的错,方才有不少客人随着自己进了铺子,他都忘了招呼。
“嫂子您先坐着,我去去就来。”
许真真跟着起了身,“别,正事要紧,你忙吧,我先回了,明日再来。”
“那……”万庆有些为难,他只是在这里打工的,也是不好留她。
想了下,道,“嫂子,村子离这儿路程远,您来一趟不容易,明日就别折腾了,过两日等掌柜回来,我告假去看望您。”
“没事儿,明日是圩日,我总归要来集市买东西的。”
她已经把这里当做她致富大计的突破点,怎么可能不来?开玩笑!
许真真往外走了几步,瞧见在过堂的尽头有个侧门,便冲万庆摆摆手,从那儿走了出来。
外边骄阳似火,她怀揣着十两巨款,直奔药堂。
药堂里有坐堂大夫,也有药房。
她臀部是有些钝痛,但是不碍事,没伤着骨头,她不看伤也不买药,只是来买银耳。
然而,一问银耳的价格,她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