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鲜血静静地往雪地里滴落,两人的脸上都是冷酷无情。
灰衣人的嘴角动了动,挣扎着呢喃了一句张良听不清楚的声音,头一歪,重重地往雪地中倒下。
血,瞬间将地上的厚厚的积雪染红,看着张良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于是李修元只好捂住了他的嘴。
李修元看懂了灰衣人的绝然,也听清楚他那临死说出的一句话。
然后长街的另一个再次传杂乱的呼喊声,以及一阵惊呼声......有禁军士兵将受伤的首领快速带离此地。
便是倒在雪地里的灰衣人手里依旧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长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风雪静静地往张良和李修元的身上落下,李修元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张良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恐情绪,这一幕即便他不是头一回目睹,但是依旧让他感到心惊。
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如那倒在雪地上的灰衣人,被人一剑穿胸之后,跟拖着死狗一样,拖去城门处示众。
禁军们来得快,离开得更快。
甚至没有上前盘查站在不远处屋檐底下的张良和李修元两人,或许在他们眼里看来,皇城之中但凡敢以身试法之人,便是灰衣人的下场。
看着被禁军拖走的灰衣人,李修元叹了一口气,嘴里呢喃着灰衣人临死说的那句话。
那句只有他只得见的话。
过了半晌,缓过劲来的张良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说道:“这些都是热血的死士。”
李修元抬头望向不远处牌坊上的石雕,嘴角动了动,最后却只挤出一句:“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