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穹,揣测道:“那家伙一定是守护这里守得苦闷,想要夺舍离开!但他却找不到合适的躯体,才会渐渐疯癫失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剑开天一巴掌拍在我父肩头,“能不疯么?天天看着黑黢黢的鬼画符啥也干不了,是我早疯了!
老我你要是变得再强些就符合他的要求了。到时候你被夺舍去了上界,别忘了回来和我们讲讲趣事!哈哈哈!”
我父白眼一翻,“他第一次见我到现在,我提升了十倍不止,换来的还是一句太弱。现今驭命之地比我强的人这么多,他不也一个都没看上?武破那么强,还不是一巴掌四分五裂!”
剑开天撇撇嘴,“看来得至少十个武破那么强,有这样的人么?”
我父的目光转向时宇,努努嘴,“实力强才堪用只是针对我们,这里有个无需太强也可用的,但大眼不知道为什么又
说不行。”
剑开天也看了过来,在时宇身上掐了又掐,“难道是看中了你的潜力?”
“你放手!”祝炎岚一巴掌拍开剑开天的手,时宇新躯明显还很弱,在剑开天的揉捏下像面团一样柔软。
“时宇,还是不要在这里扯断命线了,我总觉得这样对你很不利!”清溪插进一句话。
清池也点点头,指着虞麓尧的命线道:“时宇你看,虞帝的命线竟不似人形,那玄盘也是,或许越是擅动这类命线,你的前途就越不可测。你还记得第一次掐断命线是什么时候么?”
“第一次?”时宇细思,“那时我刚进帝都,师父要我学武却久无进境,我莫名其妙进到了这里,一时好奇扯断了一根细线,大眼非常愤怒,一指头把我摁死。”
“只是赶出去吧?他从来都无法真正伤害你。”剑开天叫道。
“确实,每次进到这里,我都是掐断一根命线才被大眼赶出去,不然他就由得我在这里瞎转,可我又找不到出去的路。”
“等等!让我想想!”时宇心中灵光一闪,闭上了眼睛。
“似乎……每次我绝望,或者濒临死亡的时候,都会不知不觉来到这里,好像这里才是我的家,这……可能么?”
时宇缓缓道出的揣测,让所有人惊讶,极其荒谬却又极其合理。
若这里不是时宇的老家,又如何解释他在这里神奇的能力?如何解释连大眼都对他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