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策表面上是在给杜雪宁抹着伤药,脑子里却是翻江倒海的,胡乱着想着一些事情。
整个涂药的过程他都是蒙的,之前感觉自己的脑子一向很灵光。而现在却像个浆糊似的。
坐在一旁的豆豆看着自家爹爹那拘谨的样子,心里也是暗暗觉得好笑。
杜雪宁身上的伤药终于都涂完了。
“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小瓷瓶盖上,转身刚要离开。
“谢谢你啊,兄弟!”
本来丁策刚要站起来离开,杜雪宁的这一句兄弟一下子让他呆住了。
“兄弟,那女人竟然说自己是她兄弟,她明明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娘子,却说是他兄弟。”
丁策本来还涨红的脸颊上,立刻阴沉了下来,拿着手里的小瓷瓶,不自觉的又攥紧了。
回头看了一眼,正要昏昏欲睡的杜雪宁,丁策快步走了出去。
来到了院子里,他的脑子里不断地重复着杜雪宁刚才说的话。
心底里就莫名的一阵阵抽痛,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明明是他心里最想要的。
可当杜雪宁说出和他是兄弟的时候,丁策的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阵失落。
他在外面坐了很晚,一直看杜雪宁的屋子里灯都熄灭了,他一个人还在外面,就是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压抑。
第二天一早,杜雪宁起来的时候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了。
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豆豆,以往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复习功课了。
突然间想起应该是丁策把他带到山里去了,昨天说过的,要去检查捕兽夹的。
想到这里杜雪宁也不担心,到厨房里收拾完之后简单的吃了点东西。
虽然后背上的伤不至于多严重,但是动起来还是一阵阵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