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沈老爷子摆手打断，“我懂你意思，就像你一准也听懂我想说啥一样，没必要为他好话。</p>
‘三岁看小，七岁看老。’老祖宗传下来的话不是虚的。他咋样儿，在你们姐弟两人和在我跟前就不一样。”</p>
这话说的是有亮对当年还是来家里打短工的你态度不好了程老若有所思地瞅了瞅姐夫，又看了看姐的。</p>
程老太太不置可否笑笑，朝老弟微微摇了摇头：别打岔，让你姐夫说，你姐夫是到了不图不痛快的时候。</p>
“其实当年刚瞅见你哥俩，我还寻思你姐是不是抱错了你哥俩。毕竟你们哥俩年纪相当，认错也不是没可能。”</p>
我倒想啊，可惜不是就是不是，我就是我姐从城外带回的孤儿，与程家任何人都无关，是我姐一人拉扯我长大。</p>
“你姐拿把菜刀挡在你哥俩前头，我就清清楚楚瞅见有亮躲你姐身后，你跟个狼崽子似的偷摸着拿了把剪刀。”</p>
听到沈老爷子提起这桩往事，程老感概地看向沈老太太，沈老太太也看向程老，她不由地拉起老弟的手拍了拍。</p>
过去了。</p>
都过去了。</p>
“……你像你姐，有亮不是。要不是你姐管得严，他就一个纨袴子弟。何况多少年了，四十多年了，啥不会变。</p>
当年也就你姐瞅不出你处处让着、护着有亮，后来一直没有你消息，她回想起来才明白有多委屈你这个弟。</p>
说实话，你姐认你，我这个姐夫心里头乐意得很，甚至，不瞒你说，我还动过心思把我家小九过继给你。”</p>
程老闻言诧然，他瞅了瞅姐夫，又立即看向沈老太太这个姐，“何至于此，你还能不知我压根不在意这些事。”</p>
沈老太太瞪眼，点头，“我说了好几回这么多儿孙就小九（沈卫民）像你，你姐夫就动心思了，我不是答应嘛。</p>
孙子又不是儿子，他有娘。再说，姐的大明福气大着呢，我就老觉得你肯定还在哪儿好好活着只是还没找着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