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立铭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晚上起来没戴墨镜,被邻居看到了自己本该有眼睛的地方却没了眼睛,把人家吓着了。
“对不起,对不起。”郝立铭赶忙低头,恨不得把脸埋进胸膛。
“没事,你的事儿我也听说了,唉,”甄鸿文的同情心随之而来,语气缓和了一些,“我说大晚上的,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家有人,有人!”郝立铭重复,“帮我进去看看好吗?”
甄鸿文沉默了一会儿,为难地说:“那,那我得回家拿个什么东西当武器吧。”
郝立铭第一反应,甄鸿文走了,自己留下来肯定是不行,他就想跟着甄鸿文一起去他家拿武器,可是两个人都走了,屋子里的人就会趁机逃跑啊。他这个老小区,楼道里根本没监控,小区里的监控也十分有限,一旦让人逃了,很难再抓住。
“别,别……”
“不是,你的意思是,你家有歹徒,你让我赤手空拳进去帮你抓?”甄鸿文的急脾气又上来了。
郝立铭根本没办法,只好跟着甄鸿文下楼,拿了家里的锤子,又返回来。
“你在门口守着。”甄鸿文吩咐郝立铭,然后便试探着一点点走进郝立铭的家。
仅仅不到一分钟,甄鸿文就迈着轻松的步伐出来了,“哪有人啊?”
“洗手间,洗手间……”
“哪都没人。洗手间下水的声音吧?咱这房子不隔音,隔壁邻居的声音吧?”甄鸿文不耐烦地说。
郝立铭心想,也有可能是刚刚他们下楼的空档,那人出来了,现在正潜藏在附近某处伺机而动。
没办法,郝立铭只好对甄鸿文千恩万谢,然后迅速关门,确保自己一个人进入甄鸿文刚刚检查过没人的房间。
又过了两天,这两天郝立铭时刻侧耳聆听,一旦郭晓茹要出门或者进门,他都要走到门口,用触觉去确认进来出去的只有郭晓茹一人。
每次,出门丢垃圾和买菜的郭晓茹都一顿发牢骚。但郝立铭坚持必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