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意闭眼点头:“好,我忍得住。”
简宁意想当时医生给他上药时他都忍住了,过了这么大半天,没理由更疼。
他话说得硬气,但等祁玉真上手时,他还是疼得直吸气:“嘶——疼疼疼!”
医生说了简宁意情况还好,虽然面积看着大,但除了擦伤的肩胛骨之外,没有局部出血的情况,适当的揉搓有利于活血散瘀,祁玉已经尽量放轻力道,但简宁意还是喊疼。
他一说疼,祁玉就立马松了手,声音有些紧张:“那我再轻点?”
简宁意浑身紧绷地点点头。
他的肩胛骨随着他呼吸的频率而动,祁玉闭了闭眼,重新覆手上去。
接下来几分钟,尽管简宁意尽力克制了,但时不时还是有一两声痛哼从嘴里溢出来。
上药这事对受伤的人来说简直是折磨,他难受,上药的人也煎熬,一方面是心疼,一方面……
才直面自己内心不久的祁玉就直面如此冲击,他面上稳得不行,还能稳重地说话转移简宁意的注意力,心里其实七上八跳,就怕哪一下走神按重了让简宁意伤上加伤。
因此等上药结束,上药人和受伤的都松了一口气。
祁玉从沙发上站起身,对简宁意道:“我去洗个手,刚上了药你晾一晾再穿衣服。”
说完后不等简宁意回答,祁玉略显仓促地去了洗手间。
药油的味道很大,此时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重的药味,看着祁玉迫不及待的背影,简宁意想他应该很嫌弃这个气味。
简宁意姿势没变,咸鱼似的趴在沙发上等着后背晾干,而洗手间内,祁玉盯着镜子中形容狼狈的人,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
上个药几分钟的时间,祁玉出了一身汗,他洗了一把冷水脸,等燥热的耳朵泛红不那么明显,他抽|出纸巾擦了擦脸开门走出来。
后背的药油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简宁意披了床毛毯在身上,体贴地对祁玉道:
“我把空调温度调低了,应该没那么热了。”
简宁意刚才转头时,余光瞥见了祁玉红得不像话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