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景昭掐了掐她的腰身,语气微露责备。
“别碰我腰,疼。”沃檀打了回去,顺道好奇地问:“狗皇帝真是自己摔瘫的?”
景昭眉骨微扬,不无哂意地答道:“拟诏后我见陛下起身困难,本想帮他一把,但他藏了害人的心,凶器露出来时被我踹中要害,这才摔了下去。”
“……”沃檀压了压嘴角,恨恨地骂了声:“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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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便又过了几天。
这日晨星未散之时,皇后便自榻上起身,准备梳洗着冠,前去垂帘听政。
因陛下再难理朝政,立储大典后,臣工们便在朝堂上争论过许多回。而争论的,便是太子年幼,若太子监国,谁是最合适的辅政人选。
而当中的不少人,属意于九王府。
对此,皇后觉得荒谬无稽。
虽舟儿已离京,但她仍是这大邱朝的皇后,东宫太子喊得她一声母后,便该听她的话。若有人辅政,那也得是她这个皇后!
只要把持着朝政,总有一日,她能寻到机会斗垮那王府,再将她的舟儿接回京来!
往事纷杂,令人气涌如山。皇后于昏暗之中摁着胸口顺了许久的呼吸,才推开被褥,扬声唤人。
可奇怪的是,以往只要听到里头有起身的动静,外头的奴才便会立马进来伺候,但今天得她唤了好几回,却都无人应声。
皇后渐怒,将床头的玉如意拂到地上:“外头的人都死了么?再不给本宫进来,本宫明日便揭你们的皮!”
这下,终于有了动静。
门口的贴帘被掀开,有脚步声近。可进来的,却不是坤宁宫哪个奴才,而是平宜公主。
“平宜?你怎么在这里?”皇后紧皱眉头。
“母后觉得呢?”平宜负着手款款走近:“这大早上我不好好歇息,却巴巴儿地跑进宫里来,莫非也是学母后,想去垂帘听政?”
这话这笑,哪哪都阴阳怪气的讽刺味道。皇后眉心更是紧拧了三分,正欲喝斥平宜,却见平宜迅速往前两步,抬腿便向她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