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檀不敢置信地捂住头,眼睛眨巴两下:“你敢打我?”
景昭指骨泛痒,方才着实是没忍住才在她头上磕了一记:“我与你说过莫要再扮作她人,你非但不听,还扮成这样,成何体统!”
沃檀愠极了:“我爱扮什么样就扮什么样,玉皇大帝也管不着我穿衣服,何况你只是个王爷!”
“这满府高官贵眷,你扮个舞女,谁都可问刘高昌开口要你,你可想过其中利害?”
“那又怎么样?谁能动得了我?!”
听她任性顶嘴,景昭被气得发昏,一时浊息撞喉,咳到直不起身来。
沃檀的手已经到了腰后,握着匕首正想着要用什么姿势捅他,却见他咳得气都快续不上了,右臂和右掌还都渗出血来。
她心头微跳,手像是自己有意识似的,抬起来想去帮他抚顺气息。
可身子才前倾了下,沃檀自己却先嘶出一声痛哼,接着伏下身子,疼得眯起了眼。
不是她想乜着腰,实在是挨了那么一掌后,身子不大直得起来。
沃檀躬成熟虾,只觉后心辣辣作痛,倏尔眼前阴影一晃,熟悉的气息罩来。
“乖些,莫要乱动。”
这话之后,沃檀被揽着向上一提,坐去了景昭腿上。
后裳被揭起,郎君的呼吸又潮又暖,伸张有力地溅在她后背。
看不见脸,听他声音发紧地问:“可疼?”
当然疼了,疼得她想骂娘,又想掉眼泪。
沃檀抽抽鼻子,又觉得不该在敌人跟前展示软弱,便将脑袋微微一倾,专心咒骂起秦将军来。
糟老头子,出手那么重,是要取她的命不成?
温厚的手掌贴上沃檀的背,有些许粗粝感,是握笔握出的手茧所致。
他在运功,替她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