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萧景崇却不知是吃了什么炸药,脸上冷冷的带着一丝嘲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任何人会拦着你。”
果然,这个女人嘴里就没有一句他想听的。
这么想着,萧景崇又是冷笑一声。
而叶云兮看着他气冲冲离去的身影,却很是不解,想不明白自己是又怎么踩中他雷点了,于是,最终,她把这一切都归结在了是萧景崇自己的问题上。
果然,萧景崇是真的有病。
……
随着接下来几天待在寺庙的亲身体验,叶云兮终于明白了,原来一切都只是她想的太复杂了。
萧景崇要求把祈福的流程缩短了一些,特别是剔除掉了往年那些多余的部分,这样一来,为天子祈福便也显得没有那么复杂了,反倒还轻松了许多。
夜凉如水。一轮弦月高高悬挂在天边,三更时分,感业寺的和尚和方丈都已经熟睡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天亮就要离开这里,重新回到那处处危机的秦王府,叶云兮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又过了一会儿,她披着披帛悄悄的推开了房门。
由于这些天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雨,一出去,一股泥土混合雨水的芬芳便扑面而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身心都舒畅了许多。
可叶云兮走着走着,一抬头,却看见了萧景崇。
他身上那件玄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不过叶云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可还来不及说什么,却见他手中突然寒芒乍现,紧接着,一道道密集又进攻性极强的剑招被他一一用出。
衣袍翻飞,剑光森然。
叶云兮怔怔看着他认真专注的在树下舞剑,一时间竟然几乎都要忘了该如何呼吸。
萧景崇……
叶云兮子早见过了他不知多少副面孔,冷笑的,讥讽的,嘲弄的,深沉的……可这却还是她第一次见这样的萧景崇,明明跟平日里看着的似乎没有区别,那张皮囊下却又好像藏着一个千疮百孔的灵魂,深深的,深深的,伤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