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竹心的话,安予棠强忍着没有一巴掌抽过去!
他丫的!
这老宫女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了?
同为韭菜,她以为自个儿是大白菜吗?
再者,她就是个婢子!
安予棠虽然鄙夷封建制度,可有时候又能深感这些制度在某方面带来的“好处”。
比如,身份。
“郡主你大可放心,国公府不能住,那便让宁王搬去天上居也是可以的。”
“这可是天家赐婚,哪个不要命的敢绕嘴滑舌?”
竹心苦口婆心解释,一副“我真是为你着想”的样子。
安予棠没应声,只等她说完,眼神如开刃的飞刀,直直射向她。
竹心倏地背脊一僵,嘴巴像无形中被人捂住似的,张着嘴忽的就不敢说了。
“是吗?”
安予棠声音清冷,白净脸颊上笑意略有几分渗人。
“想必这位嬷嬷久居宫中,大抵连外边儿的亲人长什么样都忘了,不懂得我十几年在玄灵山日日思念双亲兄长之苦。”
“亦或是这位嬷嬷仗着自个儿年长几许,便觉得有几分脸面对我指手画脚。”
“我虽为臣女,不曾受过半分规矩教导,却也知道何为长幼尊卑,何为礼数。”
“太后皇上为主,你为仆。”
“皇上问臣女意下如何,臣女自当真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