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执看着不远处的姮河水域,幽黑深沉:“世人都知道褚玄夜是清越国鼎鼎有名的将军,是清越国的门户。但是,世人不知道,褚玄夜的母亲是谁,或许是世人并不曾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吧。”
景幸华心中不免疑惑:“褚氏一族,是清越的名门,在清越安家已有百年之久。”前世景幸华与褚玄夜订下婚盟之时,她看过褚氏家谱,她记得褚玄夜的母亲正是褚氏家主的嫡妻,并无任何纰漏啊!
凤执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清越名门,百年褚氏。”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景幸华不由猜测。
“当年褚氏二公子从家族中脱离出来,在我天历王城定居十年,与一个天历女子生下了褚玄夜,本来夫妻恩爱,家庭和睦。只是,天不假年,褚玄夜的生父急病而亡,褚氏来人强行将褚玄夜生父的尸身带回褚家安葬,却不肯承认褚玄夜生母的身份。”
这就意味着他生母死后,也无法与自己的夫君合葬一处,这对一个妻子来说,是莫大的残忍!
“后来,他们真的将褚二公子的遗体抢回去了吗?”景幸华平生最看不得这种事情,皱眉问道。
“没有,有人阻止了他们,他们留下遗体,还有褚玄夜和他生母。褚玄夜十三岁之前都是在天历国长大的,后来他母亲病逝之前,将他托付给隔壁一位心善的邻居照顾。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一年,褚玄夜自己同意了回归褚氏一族,然后就离开了天历。”
“所以那位心善的邻居,世子认识?”景幸华直觉如此。
“嗯,那位心善的邻居,正是本世子的太傅。”凤执轻声回答。
“那么,当时是世子阻止了褚氏族人要强行带回褚二公子的遗体吧。”
“对啊,本世子年少就经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因为这些个机缘巧合,褚玄夜,也算是本世子的半个同门师兄了。”说到此处,凤执颇为感怀。
“孤竟然不知道,褚玄夜还有这么隐秘的身世!”景幸华只是纯粹的感叹一句。
但是凤执却嗅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阿昭,你何时对褚玄夜感兴趣了,本世子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