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默被关进了京府衙门牢房,同牢里的还有一个年纪人。
那厮显然不正常,都在牢房里了,时不时还冲着墙壁傻笑,搞的宋默心里直发毛,好悬没把他打个半死。
一番追问下来才知道这厮不简单,竟然是当朝宰相的乘龙快婿。
……
建安十二年。
农历腊月二十三,小年。
建安京城,满天的鹅毛雪将十里市上春风如意楼的旗幌遮了个严实,过往的食客穿貂披裘,漂亮的白狐或者红狐的大氅几乎人皆有之,足以看出这些来往食客的身份高贵。
春风如意楼第三层是达官贵人、富商豪绅谈事情的地方,顶好的避尘木围成的木墙最是隔音,走道内更是不设一人,所有的护卫全都藏在暗处。
走道尽头是一间天字号上房,房间内两个年轻人靠窗坐着,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菜品和蜜饯干果。一壶温好的陈年杜康,早有伙计给他们的酒杯斟满。
窗户左边的年轻人唇红齿白,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穿着一身及地的白色长衫,手里是一方小巧的红泥火炉,他慵懒的看着窗外的飞雪低声说道:“银河婉转三千曲,渔凫飞鹭澄波绿,夕阳江上楼,应怜江上寒。江罚,今天确实是个成亲的好日子呢。”
他对面的年轻人穿的要干练的多,一身黑色长绒袍,皮肤略黑,眉间一个半寸长的刀疤让他看上去平增不少的凶意。
“唐琪姐,我说你这是何必呢?不喜欢那个书生就直接和唐伯父说嘛,他不是最疼爱你。”江罚有些焦急的开口说道。
江罚对面的白衣年轻人居然是一个女子,唐琪摇了摇头对江罚说道:“你不懂,你说的那个书生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江罚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压低声音说道:“要不,我帮你逃出去吧?”
唐琪笑了笑站起身子推开门,踏出一步又转身回头对江罚说道:“今晚别忘了来喝喜酒。”
冬至后,酉时一刻天便完全黑了下来。
建安京城宰相府张灯结彩,今天是当朝宰相唐泽礼招新科状元为婿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