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和姨娘她们怎么样了?可还在使性子耍脾气?”
那内宦微微沉吟,道,“主子放心,王妃她们只是一时想不通,才会情绪失常,只要过些日子便会平静下来的。”
“你倒是嘴甜,可见你平日为何能稳坐父王左膀右臂是有些能耐的!罢了,你去告诉母妃她们,休要哭哭啼啼,即便是我承继了父王的爵位封地,她们的地位是不变的,只要她们想要的,我便能满足她们。不要自误,若是继续如此不守妇道,便休怪我手下无情,到时候莫说富贵地位,便是性命,也是保不住的。”
内宦浑身一颤,道,“奴婢明白。”
“去吧!”
“喏!”
内宦离开不久,一群甲士便押着一群内宦和婢女走了过来。
“主子!”
“他们犯了什么事?”
“回禀主子,这群狗奴才竟敢趁乱窃取王府宝物,被小的拿住了!”
“一群狗一样的东西,竟然趁乱坏事,不知尊卑,不忠不义,拖下去,杖毙!”
“喏!”
于是乎,哀求、呼号、啜泣、尖叫,沸腾起来,吵得紫极宫附近不得安宁。朱兆和揉了揉太阳穴,眸光越发的清冷。他转身问道,“属官、乡老和商会的人可都通知了?”
“已经通知了。”
“来了多少人?有谁没有来的?”
“主子过目。”
一名甲士将一张写满名字的纸双手奉上。朱兆和接过来扫了一眼,嘴角微微一翘,道,“呵,这些混账东西以为我不敢杀他们是不是?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不投靠我便能安享富贵太平?能等着父王回来给他们赏赐吗?如今龙门城已被我控制,朱兆基已是狼狈而逃,岂会在乎他们!既然他们如此执迷不悟,那便休怪我手中屠刀无情。着令金吾卫立即将这些横行不法居心叵测之辈缉拿,严审定罪,查抄资产。”
“喏!”
“田绾先生回来了?”朱兆和说完便见到田绾从外面进来。田绾在朱兆和面前躬身行礼,朱兆和连忙制止。“外面情势如何了?那些江湖中人可听话?”
田绾的脸上笼着一层阴影,淡漠一笑道,“那些不过是软骨头罢了,平日里或许能称王称霸,可在王权面前,却都没了骨头脾气了,公子的告令一到,他们便纷纷臣服,不敢有丝毫的不满。”
朱兆和点头,满意的道,“这还是先生办事周到,不然我还想不到他们去。这些武人,虽然地位不高文墨不深,却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即便如父王这般的人物,也要对他们提防一二,想见他们的存在,是有危险的。”
“如今公子统摄龙门城政务,便如王爷一般,这些宵小岂敢作乱!”田绾道。“即便有不长眼的家伙,拿来祭旗杀杀他们的威风血气,便足够了!”
“先生言之有理。”朱兆和道。“现在内外已定,就是朱兆基那贼子现在下落不明,让我颇为头痛。先生请进,我们对饮几杯,一起说说闲话。”
“多谢公子!”
二人步入殿中,可见各色器皿摆放整齐,殿柱林立,飞檐高耸,墙画鲜活,给人一种富贵而威严之气。正北王座,鎏金一色,颇为讲究。朱兆和没有坐在那王座上,而是与田绾在西面的椅子上坐下,一名宫女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朱兆和望着那宫女,微微出神。
宫女年方二八,身段苗条,容颜清丽,给人一种清越脱俗之感。
酒水缓缓从壶中倒入酒杯中,清冽甘醇,回味无穷。
朱兆和与田绾对饮一杯。朱兆和道,“朱兆基不死,迟早是个祸患,也让我寝食难安。而且父王总有一天是要回来的,若是父王回来,我当如何处置?”
田绾蹙起眉头,将手里的酒杯放下,道,“那就要看公子态度如何了?”
“先生怎么讲?”
“公子是打算破釜沉舟,还是周旋逶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