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妇人点了点头,将信将疑。不过,她的关注点显然不在于此,又摸摸他的额头,问:“现在呢?还晕吗?”
闻悟摇摇头,看着她,“不会了,就是有点饿。”
“你早饭都没吃,当然饿。”妇人见他确实没什么别的异样,神色终于是缓和了一些,“你先躺下休息,我去拿些吃的过来。”
“好。”
闻悟点点头,却没有躺下。
妇人起身正要走,见此又问:“怎么了?”
“没,我想坐一会儿。”
“也好,那你盖好被子,别再着凉了。有什么事就叫闻卿,她在外面。”说着,妇人又摸摸他额头、脸颊,感觉没什么毛病,这才放心。
闻悟默默地看着她离开,许久才回过神来。重新环顾屋内一周,他望向窗外。屋檐下面,白铜风铃被轻风撩动,‘叮叮’地响了几声。他看了一会,然后下床来,正要到书桌那边看看,经过柜子前面时,妆镜反光一晃,他就停住了。
正对着镜子,里面的人有些清瘦,有些文秀。
闻悟摸摸脸,仿佛还能感受到母亲的手掌的余温。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在摸索什么,但是目光空洞,焦距又并不在镜子里。他想了一阵子,终究还是没有头绪,于是来到书桌前,循着记忆找了找,在案几的下格找到了纸和笔。
窗外的光映进来,照在纸上,泛着淡淡的亮光。闻悟提着笔,手悬着,感觉脑子无比的清晰,却又好像一片空白。隐约间,周围似是有无数的如米粒萤火一般的光点。
原来如此。
这种奇妙的感觉,只要记住了就不会轻易忘记。闻悟闭着眼,沉浸于虚无中,心绪仿佛回到了前生,又或是梦境。
笃笃。
忽然两声敲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