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但盛钰没解释,不然会扯到为什么是陈言书给他寄衣服。
他随意说:“可能是谁来家里玩的时候忘了。”
可是谁会到他衣帽间里弄丢一只耳环?
孟西夷知道他这是不想解释,内心深处有阵阵凉意蔓延,她手握成拳的力道收紧,面上轻飘飘的,“那是我误会了。”
两人间的氛围生硬许多,盛钰也没开口,听到她这句话,以为她放弃去住酒店,径直把车开回他的公寓。
真算起来两人不说话的时间不短,可那大多数时候盛钰是冷漠的那一方,像今天这样两个人都不讲话的还是头一回。
孟西夷不爱跟人吵架,她最擅长的是冷漠。可能会在冷漠中消化掉矛盾,也有可能只是用无声的方法覆盖住矛盾,但这不代表没有了。
大概她天生受家庭的影响,她妈妈不会大吵大闹,孟华东又不擅长说话,孟西夷的童年,便是在两方沉默寡言的冷暴力中长大的。
有些时候并非她刻意沉默冷落别人,但这样似乎还能保留一丝体面。
孟西夷心里憋着股劲,和盛钰回到公寓,她闷声进到次卧里。
盛钰一人在客厅,很难不感受到这中间的生分。
他把车钥匙丢在茶几上,手机不时有新消息的通知,他靠在沙发里开始回信息。
刚回了几条,行李箱的滑轮经过地面时的动静传入他的耳里。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孟西夷拉着行李箱出来了。
盛钰微眯了下眼,“什么意思?”
孟西夷身上是她自己刚才找出来的外套,她把盛钰的衣服放在沙发上,眉眼微挑,“我已经订好酒店了,你要是觉得麻烦,我可以自己打车过去。”
“你非要跟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