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希望他知道,这个世界还没有宽容到会承认并接受一个副人格的存在,很多人想“杀”死他,把他视为病,视为瘤。
她眼睛发红,不想被他看见,一低头,眼泪滚下来,不是为了自己服刑浪费掉的八年,是替他难过。
“都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你会哭。”他用手指沾了一下她脸上的眼泪,然后拿给她看,“看吧,你很爱哭。”
是,她很爱哭,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个人愿意心疼他、肯为他哭。
“秦响,告诉我,为什么替我顶罪?”
秦响又听到了敲地板的声音,等凌姨去厨房后,她悄悄上了三楼。
她偷偷摸摸地搞喊“周自横。”
一个身影倏地蹲下,脸从凌姨送饭的那个小窗口露出来,正满眼怒气。
“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
他左手还贴着膏药。
“秦响,我一直在等你。”
秦响看到了他的手表、他石膏上的涂鸦,她发现了,陈家的秘密。
她一直发愣。
周自横压着声音凶了一句“跟你说话呢。”
秦响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她走近几步,仔细去辨认他手上的伤“你知道陈野渡吗?”
周自横反应很大“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