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的话,能不能给我留个号码?”景召解释,“因为我拍了您的正脸,若要发布出去,需要征得您的同意。”
老伯很乐意,想也没想:“我同意。”
“涉及商用的话,还需要支付您费用。”
老伯十分诧异:“还有钱啊?”
景召颔首:“嗯。”
“那你岂不是随便拍个人都得付钱?”
他耐心解释:“如果照片能辨识出某个特定人的肖像,”
这样说过于专业,老人家可能听不懂,他换个直白一点的说法:“如果照片里的人能被别人认出来是谁,那拍照的人就不能随便使用、公开、发布那张照片,需要先拿到授权。”
“这么麻烦啊。”
“是有点麻烦。”
所以景召很少拍人像,更少拍正脸。
老伯爽快地把号码报给了他。
他把号码记下来,道了谢,然后背着相机继续直行,手里的雨伞没有散开,伞布折叠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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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八点,红柳巷里正是热闹时候,早出买菜的老太太在路边闲聊,穿着校服的学生穿梭人群,大爷坐在豆浆摊上,侃侃而谈,路过的上班族打电话抱怨昨夜又加了班,老街深巷里处处是人情和烟火。
小董刚到工作室,照相馆的牌子还没搬出去,就有人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