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时有人能陪他小酌一杯,倒是不错。
平武潜入宫内找到他的时候,策宸凨指着他挂在腰间的那个酒葫芦,“我们喝一杯。”
“少主?”
平武震惊地看着他,觉着今日少主甚是反常。
平日里策宸凨每每看见他喝酒,总是蹙眉,虽是嘴上不说,可他知道少主不喜。
可血仇未报,他忿恨难压,唯有烈酒入喉,才得以舒缓。
“少主可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无事,只是想喝酒了。”
平武见他神色冷淡,与往日并无不同,这才放心下来,将酒递了过去。
打开酒塞,策宸凨仰头喝了一口,清冽的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沾湿了他的衣领。
待他喝完,平武接过酒葫芦,也喝了一口,又将酒葫芦递了过去。
策宸凨却是说,“够了。”
平武拿着酒葫芦的手僵在半空中。
少主说的喝一杯,还只是一口酒啊。
他自觉没趣,摸了摸鼻子,将酒塞盖上,把酒葫芦重新挂在了腰间。
“少主,你吩咐的事情,都已安排妥当,就等君入瓮。”
策宸凨坐在石阶上,手臂搭在曲起的腿上,慢条斯理地吃着餐盒里的吃食,闻言眉眼微叹,只是微微颔首。
昏暗的余晖落在清贵的少年身上,明明该是提枪纵马的年少岁月,他的眉宇间却是覆着沉沉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