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
周振略有迟疑地问了一句,随即好似明白了什么,问道:“李护军的话意在下不明白?你的属下与曲沃城有何关系?”
李秀望着周振,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朗声道:“前几日,我有七名属下途径曲沃城,被你府拘押至今未归。身为领兵之人,我自该前来问询吧?”
见周振点头,李秀继续道:“若是我属下有违法度,本护军自会交由军法处置。若是没有,那就请贵府给本护军一个合理的交代。否则,我驻于平春城外的五千将士绝不会答应。”
李秀的话语说得不急,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清脆,但最后的一句加了力度,添了寒意,脸色也随之冷了下来。
“七名?哦…对了,还真是七个人,真有如此巧的事?” 长史周振先有不解,随即也就明白了李秀的来意。
周振敛起笑意,沉声道:“李护军,我不知是谁求到了你,但这似乎和你的军务无关,也与你的南夷军无关。在下奉劝你莫要多管闲事,这里是司州,不是梁州,更不是你那宁州。”
事实也的确如此,凡事都要讲究个面子,但这面子能否得到,究其根本还是要看自己的实力。
莫说是偏远的宁州,就是梁州刺史也是管不到曲沃城的事,更别说李秀这小小的护军了。
因此,周振将话说得很直白,更有了几分威胁之意。
李秀闻言,一双秀眉紧皱,目光冰冷地望着周振,口中却并没有再说什么。
李秀是有了怒意,但她还是压制住了这份怒意,没有将脸面彻底撕破。
之所以如此,因为李秀适才所说的话,在入城前就与李峻演练过了,其结果也是有所推测。
一个关城的城防极其坚固,兵力也起码要在五千人之上。寻常的两军对阵,要想攻破这样的城池,至少要兵力对等,甚至还要超逾守军的数倍。
想凭带来的三百余人就想攻城抢人,李峻觉得这太不切合实际了。
因此,此次前来将军府,李峻要做的就是赎人,他真没有其他的想法。
另外,李峻并不认为仅凭李秀的一番话就能将人诈出来。若是如此,那这曲沃城的将军也就太羸弱了。
然而,谈判是双方性的。
李峻想要在谈判前展示一下实力,尽可能地将彼此的身份保持对等,这样才能让有利的一面不至于偏离自己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