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铭盛抬起下巴朝薛然示意了下。
他口中的人便是先前提到的受害者家属,那个可怜女孩的父亲。
薛然转头看向不远处正弯腰摆放水果的男人,从对方打理过的头发和干净熨帖的衣着看来,是个讲究体面的人。
“他就是戴勇,”夏铭盛说:
“看着挺老实一人,不过这人怪可怜的,老婆早些年抛夫弃子跟人跑了,至少还有女儿在身边,没多久女儿也……”
他没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又道:
“他好像是个做手工艺品的木匠还是什么的,反正是个手艺人,收入不高,经济状况勉勉强强吧。”夏铭盛手搁在唇边低声说:
“还有我一直觉得,这种搞艺术的脾气都比较古怪,我们一会儿过去要是提起他女儿绝对会被狠批一顿!”
薛然头轻轻点了下,表示认同他的说法,接着便同他一起朝眼前的男人走去了,
余光瞟见不说话时候存在感几乎为零的姜恂一路沉默走在她后头,意志像是有些消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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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到戴勇身侧,薛然嗅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木屑的味道,侧目望见墓碑上刻着逝者戴思思的姓名。
男人方站起身,目光只轻飘飘在几人身上扫过,就好像已经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异常疏冷的声音说:
“你们,是来找我的?”
只觉眼前这四五十岁的男人戴着钛边方形眼镜,长了张看上去一丝不苟板正的脸,周身带着股工匠手艺人独具的那种处变不惊的气场,夏铭盛这种脸皮算不上多薄的人这会儿在他跟前都显得有些许仓促,
“嗯……戴叔,是有些事要问下您。”
他挠了挠头,觉得单刀直入不太礼貌,又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