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笔下的画, 突然朝着秦烈不太理解的方向跑了。
她添了几只野兽,让兽群来到小人儿中间,秦烈小人儿身前也画了一只,那只野兽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啃上了小人儿的腿,撕下来一大块肉。
她用笔点点野兽,说:“古里。”
原来他们原住民把这种长着獠牙的野兽叫古里。
秦烈小人儿手里有枪,咬人的古里兽倒了,秦烈小人儿也倒了,她在小人儿旁边一口气涂了很多墨水,纸上黑乎乎一大片,估计是血。
秦烈琢磨:她是在假想,如果她没有出现救人,会发生什么情况。
沙拉笔下没停。
她又添了几辆车,都是长方形,下面有轮子。
秦烈看了看,忽然意识到,她画的并不是他们的车队。
因为其中一辆车和其他几辆形状不太一样,是两个长方形叠在一起,上面还多出一个奇怪的架子。
尽管她画得非常抽象,秦烈还是能认得出来,这架子是战舰上的一门新型车载能量炮,尤其是它的人字形支架和升降杆,画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这是战舰上配备的重型武器,在湖边时,他们突然被古里兽包围,立刻呼叫了战舰支援,后来因为进入地道,又联系战舰,告诉支援队伍不用过来了。
如果他们没有进入地道,支援车队肯定会带着车载能量炮。
支援车队明明没有来,眼前这个长着尾巴的女孩却精确地画出了支援车队应该有的样子。
秦烈全身发毛,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她。
沙拉也抬起头,平静地看向他,仍然和刚才一样,笑了一下,用两根手指比了下眼睛,又指指画面。
她是在说:我看见了。
她看见了根本就没有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