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渐渐平静后,红色的鲜血晕染开来。
罗婆子啊的一声吓坏了,腿软坐在地上。
“噗,咳咳咳!”
柳四娘踩到实地,咳嗽着从水中站起,实际上这里的水并不深,额头磕到水底的石头出了血,这才染红了水。
听见柳四娘的咳嗽声,罗婆婆又爬起来,惊惶消失无踪,愤怒又占了上风。
“你个小兔崽子,还装死吓唬老娘,当老娘是吓大的啊!我家状元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你这么个媳妇,整天就知道败家,三件衣裳啊,一件就值好几十文,卖了你都赔不起,要你有什么用!”
有人拉住罗婆子,劝道,“行了行了,差不多算了吧,你都骂老半天了,脑袋都流血了。”
“流血了又咋地,当我脑袋没破过啊!进了我罗家的门,生是罗家的人、死是罗家的鬼!我是她婆婆,还不能教训她两句了?”
那人松开了罗婆子,“我就看四娘可怜劝两句,你还跟我喊上了,不管你了,爱咋样咋样吧,哪天把人打死了你就老师了。”说着端起洗好的衣服走了。
罗婆子跳着脚的骂,“本来就不关你事,用得着你管啊!打死也是她活该!还在底下站着干啥,还不赶紧上来,丢人现眼的玩意!”
看着柳四娘摸着石头爬上岸边,拿着剩下的衣服满头是血的走了,罗扇拉着何湘云的衣角。
“娘,幸亏她不认我跟大哥二哥了,要不然在家还不得被欺负死,还是娘好!这回是发自真心的!”
“哦,原来你以前都是胡乱说说应付我的!”
完蛋,一不小心又说漏嘴了,罗扇赶紧道。
“不是,都是真心的,娘对我们那么好,让大哥上学、让二哥学武,还教我赚钱,没人能再比娘更好了!”
何湘云懒得理她。
“大哥、小妹,你们总算回来了!”
罗寅站在竹屋门口眼巴巴的朝路边看着,看到他们回来,高兴的像条终于放出笼子撒欢的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