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两?”
说话的是一直躲在门后偷听的孙母。
她满脸谄媚的笑,扭动着肥胖的身子走到福元跟前。
“这位大爷。”
刚出口何湘云就噗嗤一声给逗笑了。
这句大爷让她想起青楼的老鸨,别说,孙母就爱穿红戴绿,还真像!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个小娼妇!
“大爷和大爷的主子要是没地方吃饭来我们家啊,我男人是猎户,隔三差五就能猎回来各种山野吃食,我的饭菜手艺也是一绝。而且不需要您给三十两,二十五两就够了!还有啊!”
她拉着福元走到旁边,用手遮挡住嘴唇,“听你们的口音应该是外地来的,肯定不知道我们村子里的事。
不是我胡乱编排人,全村都知道,她啊,打孩子打的可狠了,跟罗家的罗黑子结婚,当天晚上人家就死了,可邪门着呢!
吃了她的饭,说不定也会被她克,你主子看起来身体不大好的样子,可千万要离她远点才好!离远保平安!”
福元看了看她挤在一起的肉团子脸,把衣袖从她手里拯救出来。
难道她不知道,他们主子出门必算卦,就是算出来住在何娘子家附近比较好,才决定从客栈里搬出来的吗?
虽说主子说,卦象显示住在同一屋檐下是最最好的,但是想也知道,那样太孟浪了。
“这个奴才做不了主,只能请示主子。主子!”
福元回头,就见谢宴正负手站在门前。
破落的柴扉因着他的出现,看起来都高贵了些。
前提是不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