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是也的确于民有利呀。”姚正道,“说实话,陈州这地方出富商,科举之士还真是不多。
如今你来了,把这事一做,可谓齐全了。我们脸上也有光呀!”
郑无疾忙又谦虚了几句,然后说道:“不瞒侯爷说,我这心里头啊一直都有些不安稳。
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到这儿来之后,无论是王爷还是您都对我照顾有加。
在下思谋着回报一二,却又不知如何下手。真是令人好生心焦啊!”
“郑老弟,你太客气了。咱们都是皇帝的臣子,你向陛下尽忠,便足够了。
可千万别想着为我们做什么,这既不合规矩,也有悖纲常,使不得,使不得。”
郑无疾听他如此说,便又使劲儿恭维了几句。
这小子熘须拍马有一手,并不是一味地奉承。
他知道姚正并非没有抱负,但因为是最小的儿子,且又是庶出,只能留在父亲身边尽孝。
虽然有些话不能明说,却也可以委婉地表达一二。
虽然姚正在心底还是防着郑无疾的,但听他说话又实在受用,因此在表面上和郑无疾相处得极为融洽。
郑无疾夫妇并没有留下来用饭,尽管淮阳王府的人极力挽留。
坐在马车上,郑无疾对徐春君说:“眼看着就要秋收了,咱们之前商量的事也该准备动手了。”
“好在现在能够和淮阳王府维持表面上的和平,”徐春君心里明镜似的,他们不可能与淮阳王府的人真正成为朋友,“应该不至于受到阻拦。”
“是啊,咱们来到这里也不过两个目的,一是给当地的百姓做些实事,二一个就是找一找淮阳王的错处。”郑无疾说,“如今也只是刚开始,但愿往后能顺利些。”
“那个姚若薇倒是单纯得很,她乐意与我接近,这倒是个契机。
只怕这姚家的其他人会因此而更防着我,这淮阳王府心机深沉的可大有人在。”徐春君毕竟只是个内宅的妇人,不像郑无疾那样可以抛头露面,能够和淮阳王以及陈州官场上的人正面交锋。
“夫人已经帮了我许多了。”郑无疾叹道,“有你在,我少了多少后顾之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