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心中不由得一阵恻然,宗天保实在太年轻了,可惜天不假年。
徐春君说:“孩子刚睡醒,切莫抱出屋里来,如今天气冷着呢!千万要当心。”
“多谢郑大娘子想着,醒了倒也有一会儿了,出门捂得严实得很。
刚才在外间才把外头的包被拿下去,可不敢冷着一点儿。”朱承子脸上堆着笑说。
随即就抱着孩子跪了下来,非要给姜暖和徐春君磕头。
她们两个连忙拦住了,说使不得。
宗夫人在一旁说道:“论理,你们两个是该受他们母子一拜的。”
“咱们之间可不兴这样,若与我们这么生分,我们下回可不敢来了。”姜暖说,“快起来!快起来!”
而徐春君则伸手将朱承子扶了起来。
“快瞧瞧这孩子,虎头虎脑的,可真招人疼。”姜暖从来都喜欢小孩子,见了就忍不住要抱抱。
徐春君却先她一步把孩子接过来,向姜暖说道:“你如今可不能轻举妄动,待会儿你坐一下再抱,可别站着。”
“阿暖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宗夫人听了忙关切地问。
姜暖的脸红了,但也并没有遮掩,略显忸怩地说:“是因为如今我又有了身孕,日子还浅,胎相未稳呢!”
宗家人听了,一边忙让他坐下,一边也由衷地替姜暖高兴。
宗夫人一边帮姜暖把鬓边的碎发掖在耳后,一边慈爱地说道:“我们阿暖气血旺,好生养,真是个有福气的娘子。”
“霍家如今仅剩这一脉,的确应该多生。阿暖就是大功臣,那么大个公府,人越多才越热闹。”宗玉缃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