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无疾心里却没好气,可又不好显出来。
他只是跟徐春君别扭,不想牵扯到家里其他人。
又何况新妇奉茶是大事,若不去,祖母和母亲都得等着。
到时候必然要问,自己还得解释。
太夫人金氏和太太方氏都对她十分溺爱,从来郑无疾闯了祸,她们不会像一般人家的长辈那样,或责罚或打骂,顶多就是哭一场,说一通。
末了,还要问问他饿不饿,冷不冷,委屈不委屈。
郑无疾只喝了半碗粥,洗漱过了,换好衣裳,才带着小厮往徐春君住的正房来。
他的头还痛着,像是有人在里头扯紧了一条弦,乱弹一气。
谷齵<spa> 看看前后无人,他问小厮道“小顺,昨夜府里头可有什么事?”
“大爷放心,一切都安好。”小顺如实答道。
“她没闹吗?”郑无疾有些不信。
“没有啊,昨夜太太平平的。”小顺说。
郑无疾不再问了,抬手敲了敲头,想缓解一下头痛。
“大爷来了!”站在门口台阶上的两个小丫头一边向郑无疾请安,一边撩起了帘子。
郑无疾也不说话,迈步走了进去。
阿蓑阿笠从里间出来,一起道万福。
湘竹帘子晃动着,轻轻撞上郑无疾的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