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写会算呢。”侯爷夫人把头摇了摇说,“二十两银子没处买去。”
“那你可得小心了,”一旁的于将军夫人下死眼看了看徐春君道,“当心被你家侯爷看上了,收了房。”
“侯爷年纪大了,未必有这个心思。倒是要小心你家大少爷,这些丫头们凭怎么好也终归是下贱胚子,见了男主子没有个不巴结的。”这些贵妇人大多年老色衰,在家里头一件就防着这种事。
“可说呢,前几日康家不就为一个丫头闹得沸反盈天么!”瑾瑜侯夫人胖大无比,喘气都带痰响,“他家两个少爷为一个丫头大打出手,他家太夫人气得昏过去,大太太也给气病了。”
“难怪我请她她不来呢!说婆婆病了她脱不开身。”侯爷夫人恍然道,“原来有这么段公案!”
“我也恍惚听说了,到底怎么办了?”工部柳大人的继室问。
“能怎么样,把那丫头打一顿叫人牙子领出去了呗!”瑾瑜侯夫人道,“谁愿意弄个妖精在家,搅得不安宁。”
“这丫头看着像是个省事的,”孙夫人指着徐春君道,“不妖妖乔乔的。”
“罢哟!那是写在脸上的?”于夫人摇头道,“你不知道,真正的狐狸精都是有两副面孔的。在主母跟前恨不能树个贞节牌坊在头上,一旦见了男主子,才会把手段放出来呢!”
徐春君在一旁听着这些人谈论自己,如同在谈论一个物件儿,满是不堪入耳的言辞。
侯爷夫人不但不制止,还听得津津有味,看得出是有意要羞辱自己。
但她心里有个主意,明白孰重孰轻,因此也不往心里去,随她们说去。
不一时,席面都摆好了,侯爷夫人笑着邀请众人入席。
这些客人带来的丫鬟另在别处安排了席面招待,这里伺候的都是侯府的下人。
统共一张大条案,南北长东西窄。
瑾瑜侯夫人身躯胖大又最年长因此被安排在了西侧独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