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听懂了,就没有人跟我解释一下。
白月芸无奈的说:“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守夜人与守夜猫靠的不是契约啊!”
也对,鬼蜮里解除了多少契约,秦言看了一眼哀伤的雪月奴,作为九命的姐姐,唯一的亲人,小掉毛的移过脑袋,黑衣旁边的守夜一叹,天狗龇起了利齿,好歹是我指定的天狗二把手,一双大手按在这二者的头上,齐天摇摇头,看着远处的甲士老者,冷冷的说道:“蓝海歌,你们大阳这局棋下的好呀!巫族受了这个恩,那几州的修行之人也不会出手,一举吞下这天云十六州,这棋我齐天认了。”
被唤作蓝海歌的正是这大阳的太师,上一个春秋里就是这人设计,与夏为恶,又与夏交好,他平静的看向齐天,脸上露出走在东海沙滩养成的笑,就像一名老渔夫,面对黑衣的平静,只有他看清这里面的狂风大浪:“可我还不是输了吗?只求齐公放我那群年轻人的生路。”
“晚了!”
此刻在东境之中,有一支一只在等的铁甲,踏着李靖走过的路,洒下酒,他的目的就是奉傲来王令,避开天云十六州,一取百国,二击大阳城池。
儒圣公惊讶了,这位一直被他嘲讽的两个读书人,两个学尽纵横之术的人,这几句对话之中,无数人埋骨,好一个没有礼义廉耻的纵横术,好两个匹夫,失去了天云十六州,大阳与大夏再无优势可言,还有机会吗?
蓝海歌拱手,像是认了这一棋,他又朝东边拱手:“为我大阳子弟英烈高歌,求东海万丈狂澜。”
还有一个机会。
有一指,自八荒而来,自六合而来,自天柱而来,自东海而来的这一指,指出了浩瀚东海,东海之水压离城,这一城的火换来短暂的一刹那,蓝太师瞥了一眼儒圣公,还不出城,更待何时。
这一指还在往前,突破了夜幕,贯穿了犬神,点在齐天的眉心,那一人出手了,他是想对齐天干嘛!索性大监察只是眉心留下血色,就像一枚眼睛一样,他冷冷的看向早已离去的大阳太师,下令把这数百大阳军士诛杀,守夜刀染血的那一刻,不知为何攀升到天人境界的儒圣公取出秋之书,这一书换来的春秋之力,若这秋风寂灭。
萧瑟下,饮酒的少年郎,面色苍老,一头白发,颤颤巍巍的喝下杯中酒,谁能阻止儒圣的力量呢?有人在剥夺他最后的时日,来不及了,那就喝下杯中酒。
别问我为何想阻止。
“我叫秦言。”
这是一场自问自答的对话,这垂垂老矣的老者叫秦言,秦言又是谁,蛟谭不清楚,司幻不清楚,镜子姑娘怔怔的移过头,有些苦涩,她悄悄的走来,这春秋的力量伤不了她一丝一毫,她问:“你就是秦谪仙,我喜欢读你的诗文。”
老者憨笑道,原来我还真有当文宗的潜质,秦言笑了,看着镜子姑娘,虽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可还是说道:“镜子,为我磨墨。”
镜子点点头,树下的人习惯性身上放着笔墨纸砚,这产自树下的墨,那颗树的枝叶燃烧的烟,制成的墨,散开在青石砚台上,只不过这一次秦言没有接笔,而是用手指沾墨。
“区区诗词小道,如何可以抵御这春秋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