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恨啊!”秦言自嘲的看着窗外,继续说道:“我那天哭了,我以为没有仇恨了,刘家人的确混蛋,他们清楚刘墨峰干的事情,却是放任。”
“可是他们过段时间就要被斩杀,齐公不会放过刘墨峰,你到底在恨什么东西。”
秦言笑的无比轻松:“我恨我自己啊!”
刚想斥责秦言不该抑郁的白月芸瞬间闭上了嘴,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位少年,虽一直见面可从未交心,自己没准不像那个与他露水情缘的骗子少女一般懂他。
这世上有几个人懂另一个人。
“你恨你自己什么。”她泄气的说道。
秦言平静的望着他:“仇恨是个死循环,终会吞噬良知,所以我是用一个活死人的态度,看着这个世间。”
“可你还活着,你原本有七天的命,为什么不珍惜呢?”白月芸有些心疼的望着这个必死的朋友,她不理解为什么不好好活着,那么多人都想活着:“你为什么要烧留王府?”
“因为不爽世子被放出来,结果知道留王要谋反。”
“谋反!”白月芸露出惊讶的表情,她追问道:“你为什么不说。”
“我说了谁信,谁会信一个作弊的人呢?”秦言笑的有些苦涩,真相就是真相不会在成为真相时被人相信:“当然我没有这么崇高,我的思想里谁当皇帝都一样,我只是在那天看到路上死掉的几个乞丐,有些仇富而已。”
“仇富就让门族下跪,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大夏最恐怖的势力,他们捏死你就跟一只蚂蚁一样。”白月芸又想拍秦言的头,又想起耳边某人说的话,手犯了下来:“世子可恨,可为什么你要在光天化日下那样杀他。”
“因为喜欢!”白月芸的手落在秦言的手上,秦言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你的手好暖。”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动作,白月芸的手颤了颤,那是死亡的冰冷,她走进才看见那苍白的脸上浮现的尸斑。
“其实我总觉得我只是大夏的旅客,可一看到叔叔婶婶我又觉得我是大夏人。”秦言笑的很凄惨,白月芸细声问道:“你不就是大夏人吗?没人觉得你不是大夏人啊!”
“可我不尊狗皇帝,我学不会假装,小白,帝都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你觉得这片天谁来顶着,谁来顶着街边我爱吃的云吞,谁来护住我的叔叔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