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一转,留了些余地,“不过你们要是肯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自己的来历,说说你们的行骗意图,本郡主倒也不是不可以替你们求求情,争取个宽大处理。”
这会儿,他们忙着保命,都不需要乐平细问,便一五一十地将前后因果想倒豆子似的,统统说了出来。
原来这一家子也姓叶,本来在南边也算是个富户,不过祖业传到他们兄弟们这一代已经不剩多少了,加上他们一个好赌,一个好色,更是把家财散得差不多,连祖宅和田产都抵给了人家。
没了钱,他们一家老小便腆着脸,想来京中投奔远亲,可哪个亲戚能救济得起这不事生产的一大家子,况且本就关系远到不能再远,自是不愿再多管闲事,不过收留了小半个月,就很快找理由把人轰走。
他们本来就没个谋生的手段,在京城也找不到事做,正巧听人说,有个很年轻的叶大人身世不明,不知家人是谁,又即将迎娶皇帝家的长女…这下子这对兄弟俩动起了歪心思,撺掇着他们的老娘和媳妇,一起演了这么出戏。
交代完后,这家人惴惴不安地抬头打量郡主的神色。
云乐平却压根正眼也没瞧他们,只是吩咐侍卫道:“把他们送去刑部。。”
几人立刻哭嚎起来:“郡主!郡主您可答应过我们会从轻处理的,可不能诓咱们呐!”
云乐平施施然一笑:“本郡主何曾诓你们了,你们且在牢里老实待着,或许我还有要用得上你们的地方,到时候该怎么做,你们心里该有个数。”说着,朝侍卫示意,“把他们带下去。”
总算理清这桩麻烦事,云乐平心里轻松了不少,她盘算着,得找个机会,在父皇面前提提此事,免得父皇再以此为由头为难叶晓。
她摸了摸下巴,敲定主意后,便坐马车回了宫里。
御书房。
乐平刚要进去,守门的小太监就拦住她提醒道:“郡主,皇上这会儿不在这儿。”
“不在?”乐平轻轻皱了下眉,问他,“我哪父皇去哪儿了?”
小太监回:“陛下刚去了皇后娘娘那儿。”
“行,我知道了。”她转身就走,几个侍女在后头追,“郡主!郡主您慢些,等等奴婢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