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鹤焱已死,我求生还有个什么劲。
想起死去的嫡子,郎云平狰狞癫狂,高声吼道:“若惧死,修甚的道!姓梁的小杂碎不过是作势唬人,诸位道友,一起诛杀魔头。”
“诛杀魔头——”
“梁武业,吃你爷爷一剑——”
杀声震天,法力燃烧着剑域,气劲横流,搅得茫茫天地片刻不宁。
“雷来!”
雷灵珠朝天一举,雷霆万钧,毁天灭地的气息轰然压下。漫天雷电像是一张天网笼罩在众人头顶,叶无量脚踏雷蛇,凌空俯视,威严无可匹敌。
“郎云平,你有罪——”
“姓梁的,你打压景玉轩,伤吾儿性命,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要你性命,有何罪之有?”
“你之罪有三,景玉轩与北部道门狼狈为奸,控制商道,鱼肉同道。你不满北部道门分取景玉轩利益,背地投靠云州道盟,祸乱北部道门根基——”
“若只是如此,便也罢了。但你纵容恶子行凶,烧杀劫掠,伤我师兄、师姐,光是此罪便不可轻易饶恕。”
“郎云平,你本商人,奈何为贼。今日,我便代天行道,去你狗命!”
喝声似雷,震人心神。云州修士拍手叫好,直呼郎云平罪孽深重,死不足惜。
小师弟莫不是气昏了头,数落郎云平的罪也就是罢了,怎能提及我与师弟二人。他这么做岂不是要暴露身份。
景玉轩与欧阳康他们狼狈为奸,欺诈通道便也罢了,竟还敢与云州道盟那些老不死的沆瀣一气,挑唆利用欧阳康等人与小师弟为敌,这郎云平着实可恨。
便是小师弟不杀他,我也要取了这狗贼的性命。
范思茹这厢感动着,嗔怒着,也担忧着。旁人不晓得,天道宗的这几位一肚子明白,若没有郎鹤焱伤了钟离和范思茹这档子事,也不会发生接下来这些让人从未敢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