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清风吹过，灰雾终于破开，如同破茧成蝶一般，显露出如今一身灰衣长裙的朱云。
从她的容貌衣饰，仍然可以一眼看得出她就是朱云，只不过一切都变成了灰色，包括皮肤也是如此。
只有那一双眼神，略带一丝黑色的淡漠。
“云儿！”
擎空看到这一幕，顿时大喊出声。
当他看到已经成为伥鬼，眼神变得有些呆滞的朱云，心中痛苦无比，甚至有眼泪从眼角之中流出。
苏岳看到他如此表现，不禁摇了摇头。
这幅痴情的模样，实在是不怎么讨喜。
无论是人还是妖，修道长生都不应该有这种儿女情长。
情感终究会成为自身的弱点，尤其是被他人利用的弱点，更加显得脆弱。
擎空身为堂堂一位妖王，竟然会做出如此失态之举，简直是侮辱了自身的身份。
苏岳甚至觉得，擎空到底是怎么成为妖王的，这种情感弱点，没有死在物竞天择的残留淘汰之中，实在是一个十足的幸运儿。
他懒得对擎空继续说些什么，而是直接看向尸虎。
尸虎眼神一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尸虎这就转头看向朱云，命令道：“将你对擎空的态度，真实不虚的讲出来。”
听到这句话，还没等伥鬼朱云开口，擎空就已经瞪大了眼睛，等待朱云的结果。
虽然，他之前表面上一副不相信这些的模样，但内心还是有一些疑惑，事实到底是怎样。
即便眼下朱云的回答，很可能只是尸虎控制朱云说出的假话，擎空也想要在生命中最后的时刻得到结果。